Post-OBG Department Posting.
Segamat Hospital.
22/9/2016.
告别了印度的日子,回归马国还是感谢同窗扶持一同过关斩将。
这几个月的久违确实是一段可吟可泣的过渡时期:
怎么说呢,从哪儿说起呢,再如何描述呢。
我欣慰总会有医生老师问候近日如何,读书进度是否需要帮忙等。
我也庆幸死党无私帮助,共同煎熬着读书与课外“解压活动”等计划保持着身心平衡。呵呵
我也庆幸死党无私帮助,共同煎熬着读书与课外“解压活动”等计划保持着身心平衡。呵呵
羽球团队仍然持续着印度时期吵吵闹闹的老样子,可课业上的压力让人数不减反而增加;
唯一就是无奈各个脸蛋上的黑眼圈又更黑了一圈成了熊猫团队。
难得刚刚勉强熬过了OBG (妇科)的卷试,脸蛋多了一丝笑容,天空也格外晴朗。
大家与医生老师在医院院子里照个典型合照来公告天下每个人低空飞过的小侥幸。
露牙不见眼的笑眯眯模样被定格成了回忆。这可喜可贺的喜讯被时空凝结下来成了心底的风景。
妇科的医院实习期间,总会看见孕妇生下婴儿的喜悦,也看见母乳喂养的程序。
我喜欢穿梭在病房间与孕妇或妇女聊天;她们总会给我有所启发:
我不会忘记那位23岁的新婚孕妇(当时36周期)对我说:
“快了,婴儿快要出生了,太突然还没准备好心情当妈呢”。
我当时如常做了体检,在最后的体检程序——用听诊器(Stethoscope)聆听腹中婴儿心跳声,
霎眼看见这快做妈妈的孕妇也是双目不转睛看着我。
这双眼交际的当儿,我顺手把耳边的听诊器交到她手里教她听听。“噢,有心跳咧!”
然后两星期后(38周期了)分娩个3.2公斤健康男婴,她双手抱着男婴于胸前。
她一边母乳喂养着;也丝毫不尴尬我(男生)的存在,一边喃喃细语着:“当了妈,责任又增重了。”
我语塞。她慢慢抬起头望着我说:“你几岁啦,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啊?”
我腼腆地红着脸,面对仍然单身的事儿不好意思。我答不出口。她似乎明白医学系的辛酸。
同龄的我们微笑着不语。怎么说,这气氛有点别扭,然后她叫我抱抱她的男婴,并告诉我男婴的名字。
他叫 “小翔” 。(译音)
(呵呵,回想起来:她是在催促我快找个女友,还是吐槽我没有魅力不够吸引女生啊啊啊啊)
我不会忘记那位67岁的马来人老阿嘛逗趣地和我玩笑。
她似乎已经知道那下体长着恶性肉瘤,却是很合作地让我学习做身体检查。
她似乎已经知道那下体长着恶性肉瘤,却是很合作地让我学习做身体检查。
我问候她,试图挣得她的同意让我体检。不料她爽快答应。
“来来来,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病人了” ;“你将来是医生,你一定需要病人来学习的”
在给予一百分的合作和妥协的情况下,我摸到一块雷同拳头尺码的肿块。
基于课本里学会的知识说着类似肿瘤或会引起疼痛。我深怕着老阿嘛会感觉疼,面向着老阿嘛问候。
“别怕,不疼不疼。你可以按(摸)大力一些。”
事后,她打趣对我这幼嫩小小医生体检程序做出评价:
“别怕,不疼不疼。你可以按(摸)大力一些。”
事后,她打趣对我这幼嫩小小医生体检程序做出评价:
“对女人啊,必须要温柔。你拥有一双巧手可以医人,更重要的,你需要学会医病人的心。
恶性肉瘤并不恐惧,只要你学会引导病人明白和接受这现实。”
她多半给予鼓励的话语:
“别质疑自己,对自己要有信心,病人也对你有信心。这样病人才会比较安心的。”
她多半给予鼓励的话语:
“别质疑自己,对自己要有信心,病人也对你有信心。这样病人才会比较安心的。”
“你别放弃啊,一定要坚持每天看病人学知识,然后以后做个好医生。”
“我看好你的哦,加油。”
“我看好你的哦,加油。”
我不会忘记那位妇科专科医生为一位34周期的孕妇照超音波时和孕妇的一段对话:
当时这孕妇原本不应许学生进入超音波观看那过程,然后听了专科医生的观点就答应了。
专科医生大概意指:
“这些(学生)是以后的医生,有些可能会专研至专科医生。
以后的世界都是让这些小小医生接班了,而我(专业医生)也会有年迈手抖(退休)的一天。
谁也不晓得现在这些小小医生以后会不会是我的主治医生呢”。
然后她向超音波室外头的我们喊道:
“你们这些小医生快点进来学习啊,以后记得要医好我咧。我不想那么快白白死掉咧~呵呵”
和谐的气氛下总有温馨的事儿。
有时面对缺乏知识或医术差劲或会被医生老师责备辱骂一番;可出发点也是想要我们快速成长的一番苦心。
他们知道经验没有直径,需要时间慢慢累计,并不吝啬地给予鼓励。
无论病人,还是医生老师,他们言语上与肢体语言上的诠释总会温暖着心扉。
记得印度时期一位老教授不断叮咛:
“病人永远都是诚实的,善良的。他们将生命赋予在你手里,不会骗你的。”
“这是个相当(relative equation)的道理:若没有空气,你无法生存;若没有病人,你何来成为医生。”
医院里头总有一段段数不清的小小故事在发生着。
医院更是总会有学不完的事儿慢慢地成长着我们小医生的心灵。
或许随着岁月慢慢流逝,与其说着岁数的增长,不如说心灵与心理素质也随之逐渐升华。
(这五个月的久违,若读回早前的博客帖,相较之下或多或少可以看出丁点的人格与心境提升。)
离开白袍的毕业仍有两年多,不长也不短。
或许在白色巨塔的日子总有事儿值得我们索思并永久学习,或许我们不可能(无法)毕业。
至少如今科系如何艰苦,我会尝试紧握着拳头,用心感受:心底还是温暖的。
圣光